她还没来得及接话,路扬又开口补了一句:“元旦是重要场合,衣服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。”
孟新竹点点头,认同了他的说法。
工作人员正好这时推过来一面落地镜,镜框是温润的原木色,全身像素镜面被擦得透亮,静静立在客厅一角,映出一室光影,也映出她略显局促的模样。
路扬看出了她的不自在,随口吩咐道:“你们先出去吧,试完之后再进来。”
工作人员点了点头,很快退了出去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孟新竹本想说“不用”
,并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让她感到局促,而是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在路扬的注视下换衣服,这种莫名的近距离感,让她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。
她扫了一眼衣架上的裙子,突然问:“没有黑色的?”
路扬看了她一眼,语气平静:“你瘦了,穿深色不太衬。”
这段时间为了找狗,她几乎是心力交瘁,日夜奔波、情绪紧绷,连带着原本常年浮动不超过三斤的体重,也悄然跌破了下限。
她没接话,手指在一排裙子间轻轻翻动。
最终,她挑出两件。
一件是祖母绿色的大露背吊带裙,真丝材质柔滑轻薄,光泽内敛,腰部打了褶,收束出极美的曲线。
另一件则是白色长袖连衣裙,面料垂坠感极好,看似简单,却胜在剪裁流畅,裙摆微扬,安静柔和。
孟新竹拿着两条裙子进了房间换衣服。
第一件换上的是那条祖母绿的大露背裙。
真丝顺着身体滑落下来,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,腰线和肩胛骨之间留出一大片空白,后背光洁,一片瓷白。
她刚整理好裙摆,门外就传来路扬的声音:“试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,拉开门。
路扬站在门外,一眼便落在她肩胛骨上那道弧线上,眼神微凝。
他没说话,但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:“不冷吗?”
“有暖气,”
孟新竹说,声音轻,“而且只是站着露个面,又不是露天的。”
他没反驳,却又开口:“再试试那件长袖的吧。”
孟新竹关上门,转身又把那条祖母绿的裙子脱了下来。
换白裙的时候,后背的隐形拉链她自已拉不上。
孟新竹拢着头发往前拨了拨,犹豫片刻,还是朝外喊:“能进来帮我一下吗?拉链拉不上。”
外头顿了一两秒才有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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