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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扬又将目光转移到齐帆身后的王奶奶身上,说:“您有地方去吗?需要我载您一程吗?”
齐帆拒绝了:“不用了。”
他不能接受。
路扬点点头。
孟新竹站在人群边缘,眼神沉静,没说话,只是抿着唇,情绪一时看不出喜怒。
她转身就走了。
路扬追了上去。
他的步子比她快,却没越过她半步,只是紧贴着走在身后。
她踩着高跟鞋,步伐不快,却带着一种明显的抗拒。
路扬跟在她身后,低声问:“怎么了?你在气什么?”
她看了他一眼,还是不说话。
“我做的不好吗?”
孟新竹住了脚,抬头看他。
路扬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,语气不重,却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固执。
他今晚做了很多他平时不会做的事,客客气气地劝人安置住处,连谢都替她说了。
但他眼神里那点暗藏的得意,孟新竹不是看不见。
路扬说:“你不会是在生气我妨碍了你和你邻居吧?”
他指的当然是齐帆。
孟新竹终于忍无可忍:“我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!
你为什么总喜欢擅自揣测,恶意臆想我和别人之间的关系?”
“再说了,”
她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“就算我和别人真的有什么,那也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很恶心,路扬。”
她咬着字,像是极力压制住胸腔翻涌的怒火。
“你真的在意我的邻居们今夜无家可归吗?你又在刻意表现什么?”
“哦,让所有人都看见,我身后有一个这样的人,给所有人留下好印象,夸奖你,顺带问我们是什么关系,然后再夸我好福气?”
这样越俎代庖的上位者姿态令她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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